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湄公河惨案的发生,之前毫无征兆。但湄公河惨案的发生,却与泰国的洪灾有着某种联系。当9名军人投案自首,该案也就基本明了:它与贩毒无关,更不是什么黑老大收保护费所为。

中泰两国没有领土纠纷,从没有历史恩怨。英拉自上台之后,第一个选择出访的非东盟国家是中国,而不再是日本。英拉特意选择华裔作外交部长,上台之前每年都数次出访中国。在洪水期间,英拉拒绝美国救援,接受中方援助,并请求中国政府派出“防洪专家组”决策支援泰国抗洪。可见英拉是亲中的政治外交路线。这样的政府与中国为敌的?没有理由!

在惨案发生期间,正逢泰国遭遇50年不遇的特大洪水。曼谷甚至都有被摧毁的危险,泰国政府官员上下齐心、全力救灾才是正道。

但泰国局势多年都是政治动荡不安。这次救灾行动,也不可避免。同样弥漫着政治较力阴云。世界很多国家中,都有这一类政客。为了政治的个人利益,对国民生命财产和国家安危,全然不顾。

如此紧急的情况下,泰国某些政客,考虑的不是如何抗洪救灾,如何与民共渡国难。而是利用洪水,作为去推翻总理英拉的一个手段。抗洪救灾中,出现与抗洪救灾,完全不和谐的声调,就再正常不过了。

由于中央政府与曼谷政府的管辖权有冲突。从洪水日益逼近曼谷开始,民主党籍的曼谷市长素孔攀就一直与中央政府的水灾救难中心不同调,甚至表示所有事情“只需要听我的”。19日晚间,“水灾救难中心”要求素孔攀打开几条运河的闸门,以便让洪流从曼谷市东、西两边排流,结果遭到拒绝,理由是“这些运河是搜集雨水用,要雨季过后才能打开闸门”。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甚至传出军方可能发生洪水政变的传闻,由此可见军方在这场救洪赈灾中,也是一种消极的观望态度。与中国军人在国内抗洪救灾过程中的表现,显然是天壤之别。

种种迹象表明,泰国的反对党或军方想利用着洪水带来的灾难,将刚上台才两个月的美女政治家,拉下台。与此同时,湄公河惨案发生了。由于中国调查组的直接参与,和泰国政府的压力下,9名军人投案自首。9名军人杀害华人的目的,在国际舆论中受到种种的猜测。想找真是的答案,那就要分析这场惨案的结果,会对谁最不利?

此时洪水问题,尚纠缠着泰国总理,忙得焦头烂额。防洪方面不断地给她使绊子;此时制造惨案,恶化中泰关系,让英拉同时陷入错综复杂的外交干涉。可见湄公河惨案,对反政府的人士有重大意义。

湄公河惨案如果是贩毒者所为,当然与金钱有关;但如果是军方人员所为,则政治肯定脱不了干系。总理他信就是被军方用武力赶下台的,而英拉上台,又是他信的妹妹。泰国军方的某些政要对此很不爽,尽快促使英拉下台才是他们的阴谋之一。

但我们不得不面对这样的现实,泰国军方地位强悍。国内他们可以肆意地践踏规则,将一个民选的总理轻易地赶下台。而对于刚刚组建政府的英拉来说,军方的强势就是他们的弱势。有着泰国军方的庇护,英拉政府试图将湄公河惨案一查到底,几乎很难。在泰国它不具备这方面的势力。

事实上,英拉自上台之后,对是否彻查:军方驱赶、打死抗议红巾军的血腥屠杀,依然没有定论。因为政府担心,彻查这个案件会导致军方反弹,政府会被军方再次推翻。在此期间,中国政府依然对泰国捐助4000万物资,助其救洪。显然对英拉政府的尴尬境遇,给予的理解和支持。但中国十三位船员突降大祸,莫名其妙成为泰国整治斗争的牺牲品。作为一名中国人,更不愿以看到这将是一个无头案。对于死去的冤魂,在以佛为都的泰国,又何以心安?!

    泰国军人何以制造湄公河惨案

震惊世界的"10·5"湄公河惨案已初步告破,真凶是泰国的9名现役军人。消息传来,舆论哗然,要求严惩真凶的呼声也甚嚣尘上

法治周末特约撰稿 张历历

10月31日,在“10·5”湄公河惨案发生后的第26天,中老缅泰湄公河流域执法安全工作会议在北京召开。

对于苦苦守候重新开航的中国船员来说,这无疑是个好消息。但他们却依然忧心忡忡,很难高兴起来。

10月28日,泰国警方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10·5”惨案基本告破。

杀人凶手系负责泰国北部地区防务的第三军区“帕莽”的9名现役军人,其中军衔最高者为少校。

据媒体报道,9名军人自首之后,泰国警方只对他们进行了初步的审讯,之后9人便回到军营。

此消息一经公布,立即引起舆论哗然。

但中国船员认为,这还不是惨案的最终真相,而一旦真相得不到破解,安全隐患就难以真正消除。

真凶是泰国军人

联系到此前关于此案的种种迷云,如有人说是缅甸佤帮地方武装干的、有人说是黑社会为收保护费而杀人等,现在,浮出水面的真凶竟然是泰国国家现役军人,这不禁使人们要问:泰国军队特别是陆军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泰国,军队是一支重要的社会政治力量。泰国是个君主立宪制的国家(1932年确立),国王是国家元首、武装部队总司令、宗教最高护卫者。

但军队的最高指挥机构是成立于1960年的最高司令部,它隶属国防部,直接指挥陆海空三军的行动。

泰国军队曾经在泰国起过重要的政治作用。自二十世纪起至今发动过二三十次军事政变,最近的一次军事政变是2006年推翻他信总理(现总理英拉的亲哥哥)的军事政变。其中的主要力量就是泰国陆军。

泰国陆军是泰陆海空三军人数最多的,约近20万人。全国分4个陆军军区,分别是:中部地区的第1军区、东北部地区的第2军区、北部地区的第3军区和南部地区的第4军区。

这次案发地是负责北部地区的第3军区下属的“帕莽”军营。该军营于1956年以第7装甲团为基础组建,负责边境巡逻。

该军营的执行任务区域几乎覆盖泰北所有地区的边境线,包括泰国和缅甸、泰国和老挝约950公里长的边境线。

其主要职责是:抵御外国军队侵犯主权、维护泰缅泰老边境安全、清剿边境贩运毒品。该部队长期驻扎于此,其中是否真正在维护自身职责不得而知。

这次中国船员被杀,现场凶手正是泰国缉毒军人。

这个结果,对中国船员来说,其实并不意外。

早在泰国警方发布案件告破消息之前,就有中国船员在中国军事网上发帖,直指湄公河大血案之幕后真凶是泰国军方。

真相有待泰国调查和审判

中国和泰国并不接壤,而是通过发源于中国的湄公河相连。

湄公河流域的治安和管理由属地国家管理。这次凶案发生地属于泰国国境内,治安和管理由泰国负责,泰国国家所负的责任也是不可推卸的。

湄公河流域的国际航运有较长的历史。这次案发地泰国北部地区由于是和缅甸、老挝三国的交界地区,治安情况比较复杂,所以需要泰国军队负责维护边境安全。

谁承想正是负责治安执法的执法者犯下滔天“灭船惨案”。这必然引起人们要求彻查挖出幕后真凶的正当要求。

从目前围绕湄公河惨案的各种迹象分析,一般案件是不可能下“灭船惨案”这么大黑手的。一次杀害13人而且抛尸灭迹,不是一般犯罪分子所为。

从作案者团体看,9名凶手身为军人,当然知道执法犯法的后果,而且在这样光天化日下集体杀人不可能遁于无形。

那么,他们为什么明知严重后果还要犯案?他们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可能的解释只能是利令智昏或有大于死亡的高压及逃脱严惩的许诺。

而目前社会上有这么强烈的犯罪诱惑的只有贩毒。

联系到泰北地区是金三角毒品外销的主要通道之一。这个案子的背景会很复杂。

有媒体认为:如果没有军队、警察、地方权势人物牵涉其中,毒品不可能那么便利流入泰国。

而中国船员更是指出这里有不为人所知的潜规则:缉毒成功方可以拿到40%的回扣。2000万元的40%是800万元。

揭开湄公河惨案的真象依赖泰国警方的调查和司法审判。

目前刚刚进行警方调查,因案件复杂牵扯到周边多个国家。10月29日泰国总理英拉下令由该国警察总监亲自负责调查。该案件还未进入司法审判阶段。

泰国目前还保留死刑

从杀人凶手的身份分析,由于都是现役军人,依泰国法律,现役军人犯法由负责审理军事犯罪的泰国军事法院审判。

泰国法院分为宪法法院、司法法院、行政法院、军事法院四种。泰国目前还保留死刑,但现行法律中的具体死刑判决依据是“制售假药致人死亡者最高可判处死刑”。

至于军事法院未来怎么判决,还需等待观察。

但鉴于湄公河惨案的凶残程度之烈、恶劣影响范围之广、对执法公务人员的管理之难、对中泰两国民众的冲击之强,泰国军事法院如对犯罪者不处以最高严惩将难以平息湄公河沿岸民众的愤怒心情,也必然影响泰国的国际声望。

据泰方表示,这件湄公河惨案是这9名现役军人个人行为,与泰国军队无关。但这9人身穿着泰军的军装,拿着国家发给的武器,以执法者的身份在执法的岗位上干出这样非法的罪行,已使泰国军队严重蒙羞。

泰国军事法院不严判,泰国军队军纪涣散将迅速蔓延,后果极其严重。

按照国家主权独立、司法独立的国际关系普遍原则,对该案的审判由泰国法院作出。

由于案涉中国13名船员的生命,中国政府和人民表达强烈关切和愤慨是完全正当和必要的。对此案中国政府连续持久地表达了中方的严正立场。

10月29日,国务院总理温家宝打电话给泰国总理英拉,要求泰方加紧审理此案,依法严惩凶手,希望中泰老缅四国协商建立联合执法安全合作机制,共同维护湄公河航运秩序。

英拉总理对中国船员在湄公河遇害感到悲痛,表示泰国政府一定会查明案情,将凶手绳之以法。泰方愿同中国等有关国家加强合作,确保湄公河航运安全。

10月31日,中老缅泰在北京达成广泛共识,其中第一点就是同意进一步采取有力措施,加大联合办案力度,尽快彻底查清“10·5”案件案情,依法惩办凶手。

而泰国代表团团长、泰国副总理哥威也在会上向媒体承诺,泰国将保证案件得到公平公正的审理。

处理的好坏影响到中泰关系

此案及处理的好坏会对中泰关系产生影响。

中泰两国民间长期保持良好关系,有胞波情谊。1975年中泰正式建立外交关系后两国关系一直很好。

泰国王室、政府和中国政府之间的高层互访不断。两国之间在各方面互相支持。最近十几年,中国的综合国力迅速提高,对泰国支持力度加大。

1997年东南亚金融危机发生后,中国对受到冲击的泰国以有力的金融援助。

中国游客是泰国最重要的游客来源国之一。

刚刚过去的10月泰国遭遇洪水冲击,即使在10月5日湄公河惨案发生后,10月15日,中国政府宣布给予泰国以紧急抗灾援助。

而且中国政府还派出以水利部副部长为团长的代表团,协助泰国政府抵御洪水。

中国人民愿意相信“10·5”惨案仅是一个孤案,不会影响中泰关系良好的大局。

现在需要泰国政府各部门一定要将此案处理好,尽快严惩真凶,抚慰此案受害者家属并给予相应的赔偿,争取尽快消除此案对中泰关系的负面影响。

湄公河的治安和管理现状应该引起沿岸国家的高度重视。

湄公河流经中国、缅甸、老挝、泰国、柬埔寨、越南六国,是位居世界第六大河的一条国际水道。

湄公河连接着中国云南省(湄公河在中国境内的上游称为澜沧江)和下游五国。

这是一条重要的灌溉水域及交通要道,维系着流域内上亿人民的生产生活和沟通联系。也是中国和东盟自由贸易区的重要陆地水运枢纽。

对这条水道的航道安全与便利,中国政府非常重视。中国境内的澜沧江的治安与航行安全都做得很好。

湄公河下游的柬埔寨、越南境内江面平稳,人口众多,治安与航行安全问题也不大。

问题最多的是湄公河流经缅甸、老挝、泰国三国交界之处的近千公里河段。由于此段水流湍急、山高林密、沟汊众多,沿岸又存在复杂的社会情况,三国政府管理还不到位,所以治安与航行安全问题最多。

在湄公河这段行驶的60%的船只是中国的,遭劫受害的也多是中国船只、船员。过去也有类似的案件发生然而远未引起沿岸国家的高度重视。

此案发生后,中国政府多次提议中泰老缅四国协商建立联合执法安全合作机制,共同维护湄公河航运秩序。

经过四国有关部门的迅速磋商,一致决定10月31日在北京首次召开协商建立四国联合执法安全合作机制的国际会议。

希望以四国联合执法安全合作机制的成立为契机,争取使湄公河成为一条安全、和平、繁荣的友谊之河。

(作者系外交学院当代中国外交研究中心主任)